地上月景

叮、鹊羽毛。

[双黑]花儿呀

*我回来了。
*太宰单人视角第一人称



你做什么。

我手握的小刀并没有随着中也的冷声质问而出现一丝偏移,依旧安安稳稳地落在那在白织灯下被映照得苍白、浮现出青色蜿蜒血管的手臂处皮肤上。薄而锐利的刀刃触及皮肤当即破开血肉绽出花儿来。

一只手狠狠拍过来打掉了我手里的刀,余力也毫不留情地刺痛我的伤口。我此时并不怕疼痛,原因大约是其实并没有看起来的可怖,除非刻意去触弄那刻痕,应许也不至于疼到能让我皱眉的程度。中也冲我吼,他看起来是真生了气。你为什么不停下,太宰治,你这社会残渣。他面无表情,但眼神的波动还是很容易能让人看穿他的内心。

我活动活动手腕,无所谓地摊了摊手,面上还是一副讨人厌的平静笑容。我为什么要停下,中也,你搞清楚,我并不需要听从你的意见。我清楚我的言语尖锐,必然会引得他勃然大怒,后果我暂时无力设想,但必定会很惨吧。

果不其然,中也湛蓝又好看的眼睛像野兽似的瞪起来,像是要对猎物进行捕杀。但很抱歉,我可不是弱小、只会摇尾乞怜的生物。他无法杀了我,我也奈何不了他,这是天命。他戴着黑色皮质手套的手死死掐住我的脖子,而我轻松地嗤笑出来。有什么不好,虽然觉得仅凭中也是杀不了我的,但要是出乎意料,死在中也……死在爱人手里,也不错。

我想我的意识开始不清了……眼前的中也颓然落寞无可奈何懊悔怨恼多重复杂的表情也开始模糊。我这样的死相一定十分丑陋,就和将我光鲜表皮剥下,内里露出的怪物一样,丑陋无比。

最后中也还是心软了吧,他在我奄奄一息的时候松开了手,背过身去。我四肢都使不上劲,甚至感知不到躯干部分的存在,只好是瘫倒在地上。他大声的喊着什么,我听不清楚,我耳朵里充斥着轰鸣声,我什么都听不见。

他好像说完了,顿了顿,没有回头看我,拢了拢稍稍滑落的风衣,动作利落的踢开门,又反手把它摔上。

他走了。

房间又只剩我一个人。我该干什么?我为什么在这里?刀、刀在哪?

我像青虫那样一点点挪动着沉重的身子,费力地伸出手,去够那把躺在墙角的刀。刀刃正对着我的脸,对准我的瞳孔,仿佛再近一点、再近一点就能够从这扇窗口透进去穿过我的头颅还露出混合红白污浊物体的刀尖来。

你做什么。

在我颤抖着握住漆黑刀柄,闪着寒光的利刃即将再次旋出一朵赤红色花儿的时候,我似乎听到一声冷喝。我眼皮好重,吊了千斤坠似的,凭坚强的意志也无法撑开了。可我还是硬生生回过头去,尽了我最后一丝力气。

原来只是我的错觉罢了。想来也是,中也怎么会是那种会在我惹怒他的情况下,还会因为担心我而返回来看看的人呢。先不说别的,他这样的笨蛋,既不会察言观色,又不会放软态度……他又是怎么活下来的呢?

我活不下去,不如说向往死亡更准确。生即是死,死即是生。那么,我也不过是让我这耻辱的一生记录清零从头开始一次罢了。

我释然地用力抵住刀背。

那些花儿像绒羽一样飘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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